他立刻翻背包找纱布和绷带，停顿片刻，又抽出一剂哌替啶。

-----正文-----

“吴邪！吴邪！”

睡梦中有人啪啪抽他耳光，想睁眼却感到眼皮很沉，勉强撑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是解雨臣色彩明艳的五官。

“小花，”吴邪口齿不清地嘟囔着，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在地下你还这么好看。”

又凑过来一副大墨镜，伸手就准备弹脑崩，吴邪想躲，身体却不听使唤。

这次换了闷油瓶，托起腋窝将吴邪背到身上。黑瞎子手脚麻利地用安全绳把两人牢牢固定在一起。吴邪隔着衣服感觉到他身上似乎湿透了，脸贴到肩头冰凉冰凉的，头发尖儿仍在不间断地淌水。

“屏住呼吸。”闷油瓶微微偏头对着吴邪的耳朵轻轻说，“很快。”

不等吴邪有更多反应，闷油瓶就背着他潜入暗河，随水流疾速下行。黑瞎子故技重施拍醒胖子，和解雨臣合计了一下，等胖子稍微恢复行动能力，三人也先后跳进暗河。

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将吴邪的意识激醒来大半，然而身体控制还是没恢复，低温更是加剧了肢体的麻木程度。下游方向依稀有青白色的光亮迎面靠近，紧接着空气忽然驱散水流，胸廓四周的压力迅速消失，重力重新支配身体，闷油瓶背着吴邪从河滩游回到岸边，头顶星河灿烂。

没几分钟，解雨臣、胖子、黑瞎子依次也出现，胖子几乎游不动，是被两人合力拉回岸边的。闷油瓶脚步没停，径直往背风的半山腰走去，暮色苍茫，背后河水潺潺，脚下踩断枯枝败叶的声音听着像耳朵里灌了粗粝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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