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

-----正文-----

4.

江见鹤醒过来的时候有些发愣，眼神空空的盯着天花板。我伸手给他探了下脉，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于是只问他一声，“如何？”

他一脸懵懂地坐起来，眨了眨眼睛，却有泪水悄无声息地滑下。他有些哽咽地说，“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悲伤的梦。”

应是情绪还魇在幻术里，我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只是梦。”

却不想他原本只是微微抽泣的泪水，一下如决堤之河，就这么汹涌地哭了起来，“呜哇啊啊……呜呜呜呜呜……”

我默默收回手，本想离开给他留出独处的空间，却被他一个猛扑留在原座。

我一时也有些僵住了，许久没被人近过身，让我双手无处安放，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抱着我哭得厉害，边哭边打着嗝儿说，“为……为什么，道士不能和妖精，妖精在一块儿……为什么……入魔的道士没害、害过好人，却会被…会被处刑……为什么道士死了……留妖精活着……为什么……呜呜呜……”

我这才懂得，渊虵是把她和奇道的故事讲与江见鹤听。低头看着我怀里的少年，他的头发很短，但是挠得我脖子有些痒。我叹息一声，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拉开，看着泪眼婆娑的人说道，“‘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山’，要打破成见并非易事。你醒醒，这终究是他人之事，切莫陷入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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