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

-----正文-----

“大二快要结束了，这两年你感觉怎么样？”两人吃得差不多就叫服务生撤了盘子。段恬用甜品勺挖了一块抹茶冰激凌蛋糕，故作轻松，率先发问。

“其实跟我们之前在画画班上的课差不多。”陈驰低头喝了口柠檬水。

“怎么可能？”段恬不大相信，“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说来听听？”

“其实也就是一直在画画，到处写生，再有就是一些画展，画廊签约活动还有各种比赛。”

“画廊签约？是不是有点像招聘会？”听到之前从未涉猎过的活动，段恬兴味很浓。

“嗯…也差不多吧。不是只签我们美院的学生，主要还是看作品的艺术价值，只要拿给他们看了，多少还是识货的。”陈驰盯着手中的玻璃杯，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到了他想谈的内容上。

除了昨天被他激出来的那句反问，段恬始终有分寸，有礼貌，游刃有余，整个人滑不留手，带着点‘商场’气质。她对他的定位只是一个阔别多年的老友，界限感把握得分毫不差，既热情又不至亲昵，既疏远又不至冷漠。他有些焦急，他知道这姑娘在躲什么，但自己好像只能在她筑起的高墙外打转。

段恬知道他兜兜转转又把话题绕了回来，沉默地吃了一口蛋糕。

“比赛就更是了，实力说话，不问……”

“陈驰。”段恬没有抬头，只是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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