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价值的人才会被二次利用。”

-----正文-----

梦里有水。他被湿漉漉的什么东西环绕着。一开始只是脖子，然后逐渐漫过他的口鼻。但奇异的是，他在这个理应被淹没的环境下仍能呼吸，不但没有感到不适，反而十分地惬意。

安德烈睁开眼睛。

一只巨大的、毛茸茸的边牧正蹲在他面前，缓慢而仔细地舔着他的脸颊。

换做以前，有略微洁癖的安德烈会立刻远离这个生物以及它的一嘴口水。但此时此刻他实在太疲惫了，而且这种感觉实在出乎意料地舒服，便任它舔着，并没有坐起来的打算。

直到不远处有人拍了拍手。

“好孩子，听话，过来。”

安德烈从地上坐起来了一点，侧头望去。只见这只黑白相间的边牧一路欢快地跑回了他的主人身边，奋力而讨好地舔着男人伸出的掌心。

看清来者，安德烈很快便重新躺下了。

“原来这只狗真的是你的。”他冷漠地说，“现在想来，我去过的那间公寓肯定不是你住的地方，我还以为狗也不是你的。”

“它当然是我的狗。”哈迪斯看上去并不在意安德烈的话。他蹲下身，轻轻抚摸这只美丽又聪明的生灵毛茸茸的后背，“它是冥王身边最忠实最忠诚的看门犬，就算所有人都离我而去了，它也会留下来保护我的。对不对，刻耳柏洛斯？”

刻耳柏洛斯仿佛听懂了他的话，用力嗥吠了一声以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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