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识了十三年，现在，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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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枚银白指环静静躺在奥利维掌心里，不到十克的重量却显得十分压手，尤其是在看到指环内侧铭刻的契拉·英菲纳特字样后，这两个小东西更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满脑子都是差点被领带勒死的糟糕回忆。

“这就值一亿？你把我当白痴吗？”

他们此时停在郊区的月亮谷公园外，这里是有名的野生动植物和自然资源保护区，绵延数百公里，深处连接着坎比斯山脉，一路纵贯至卡萨托平原，说是整个北邦的脊椎也不为过，一直以来此处都是各种身背命案之人逃避法律制裁的不二之选。

十月是北部寒流的开胃菜，呼啸的冷风刮过山林，将公园边界上成片的山毛榉刷上浓烈的红棕色，法尔法倚着汽车引擎盖点燃一支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脚下厚厚的落叶，冷风吹得起劲，时不时卷着他吐出的烟圈一路向上，等他抬头看时又奉还几片摇摇晃晃飘落的树叶。

他弹了弹烟灰，满脸惬意，比起奥利维便秘般的神情，更显得如释重负。“当然不值，不过，”他顿了顿，见奥利维满眼期待地盯着自己忍不住笑得更加开心，“你有了这个，文娱路那幢公寓就是你的了。”

“文娱路？你是说镜湖公寓？”

这下那两个指环不仅是沉重那么简单了，简直烫手，奥利维恼火地扯过法尔法的胳膊把指环还给了他，“我只是想赚钱，你却想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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