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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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能够因为数不清的原因相聚在一起，而他们的相聚通常只为了一个目的，闲聊。时钟指向五点三十二分，在计昊摁响门铃之后贺忻晗下意识首先看向手表，现在已经到了六个人了，数量不足以凑齐一支魁地奇球队，却能够开启第一个话题。

贺忻晗对他们来说，带来最多的信息就是经济，但这几人大多专注于手头的专业领域，经济无非就是工资、饭价和其他生活琐碎。“你们知不知道今天的股市走势。”贺忻晗右手食指伸出，从头顶上方向右下划出一道长线，为了达到效果，他还弯腰让这根线降到他的膝盖处。

“亏了多少？”计昊了然地直接问，看着贺忻晗撇撇嘴沉思了一会，然后竖起食指。

“十万？”晨于天试探性地说，那根手指在空中左右摇了摇，“一百万？”然后贺忻晗回答，“一千万。”

短暂的沉默，这个数额对他们来说只是数字，在财务预算中可能出现，但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一串数字。但对贺忻晗来说至关重要，关乎一个客户，一笔财路。于是他们尝试调整语气而不是“好多钱”这样常用的感叹来回答。森昤大力拍了拍贺忻晗的肩以示安慰，“兄弟，风水轮流转。”他说。而对森昤来说，这意味着他的买家会进入短暂而清浅的失落期，考虑下一步消费，持续个一两天，然后继续平常的生活，在此期间，他无非就是获得了更多穿梭于大街小巷，像猎狗一般敏锐地嗅出信息和可信的作品来源，再奔赴下一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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