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那个男人说，这是她留给你的。

-----正文-----

须灵犀挂断通话，给男友发了一条信息后，拿起外套就冲出了门。片刻后她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握着手机的手指冰凉，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她到那里时，门里面已经站着个人了。透过门上的窗户，她看到程染背对着她，静静地站在那片白布前面，却一直没有拉开它。

是不愿，还是不敢呢？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面色十分憔悴的男子看到她站在门口，“您好，请问……”

“我是屠丽的好朋友。”

“我是她的搭档，萧霁。”他的眼眶红肿无比，脸颊瘦削得要命，“很抱歉，我没能保护好她……”

她在电话里听了大概的经过，他们接到举报说有人聚众赌博，屠丽带着一队人闯了进去，却没想到那些人身上会有枪。

虽然以防万一所有人都穿了防弹衣，但在交战中，流弹打中了她腿上的大动脉，而屠丽知道自己受伤也没吭声坚持着。等众人回过神来，她已经气若游丝地倒在地上，甚至都没撑过救护车到来。

从须灵犀认识屠丽以来，她一直知道屠丽很坚强，也很顽固，就像根宁折不弯的翠竹，无论多大的风雨都不会让她弯腰低头。

而现在，她折断了。

萧霁将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递过来，“这里装着她储物柜里的东西，请你交给她的监护人。”他侧头看了眼窗户里的男人。“我就不进去了，我……没脸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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