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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召开严肃认真紧张活泼的高规格战略会，楼下也没闲着。二十五层的会议室里刚刚结束一场不那么正式的采购意向会，几个小业务线负责人听完外部供应商的投标宣讲，正要进入提问环节。这次卡拉什集团财务部打算在下一年的第二季度采购一个数据统计应用系统，由于预算未定，目前只吸引了几个中小型IT公司前来洽谈，今天的韦兰电子信息科技有限公司正是其中一员。

里德尔·西斯坦作为财务部会计司信息服务股的负责人，本职工作就是审核IT类供应商资质，引进采购项目，所以理所当然要从头听到尾。他不声不响地坐在会议室前排，全程凝视会议室液晶面板上的PPT，仿佛在认真听讲。姑且不管他是不是真听吧，但和一屋子动辄窃窃私语的走神同事相比，工作态度还是强出不少的。

周律微笑着把翻页笔放下，背后液晶屏停在大大的“感谢聆听”页，开始温柔平和地问大家：“各位老师，还有什么问题吗？”，然后把探询的视线投向这个工作态度最好的里德尔。“我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艾德勒女士，您可以稍微解释一下系统日志记录和查询的权限模式吗？因为在敝司的实际工作场景中……”他接收到了示意，以一个专业层面半桶水的甲方人员身份，问出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周律保持微笑，一一回答，并且不动声色地透过监控眼镜持续观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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