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的。

受死亡+攻故意让受流产的回忆

-----正文-----

8.

得知孩子没能保住后我爸对小妈的态度不再如以往亲密。他似乎是厌倦了寻常夫妻的生活，而且小产后一个月不能同房，于是他又开始夜不归家。

我陪伴小妈的时间多了起来。

流产过后他的身子虚弱许多，脸色惨白，唇色也发白。半夜会腹痛，先是在睡梦中抓着我的衣角哼哼，接着直接疼醒，眼泪洇湿枕头，蜷着身体发抖。我用热水袋捂他的小肚子，轻轻揉他的腹部。他埋进我怀里，一遍一遍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没能降临的宝宝，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我抵住他的额头，他的身子不能承受粗暴的动作，我只能唇贴着唇轻轻吻他，蹭他的脸颊，用肌肤的触感给他安慰。我举起他的胳膊亲他的手腕，他比之前瘦了好多，腕骨凸出，青蓝血管清晰可见，肌肤也总是凉凉的。我握他的手腕，不敢用力，只是握着，仿佛这样就能捂暖他的体温。

可是，可是，他好像真的在以一种线性趋势衰败下去。

起初还有些血色，后来连笑也没有力气笑了，而且愈发易累、嗜睡，仿佛他的精魄在被逐渐抽到另一个世界。我叫了很多医生，没有一个能说出缘由为何。

他的呼吸是那样轻，以至于我半夜时常惊醒去探他的鼻子。有时候他醒来，睡眼朦胧地看我，伸手贴住我的脸颊，“睡啦睡啦，不必担心，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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