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千代川，是个杀手

-----正文-----

我叫千代川，是个杀手。

行走江湖，依仗一把长剑，剑名丹娘。

我曾路过一个村庄，遇上一个秀丽灵巧的姑娘。我问她，你叫什么？

她说，我叫丹娘。

那时我正任务缠身，没有久留。

在我离开后我突然想到，我叫千代川，我没告诉丹娘。

我提着剑从某位知州大人的府上出来，白刃上沾着血。

不知有多久了，这样刀尖舔血的日子。

我是追风山庄的人，我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一切听庄主号令。我为一个从未见过真面目的人做了二十五年的狗。

很奇怪的，我又回到了那个村庄，这次我特意看了眼村口的石碑，上面刻着“红沙村”。

我直接走到红沙溪边——村子西面有条南北流向的河，或许是叫这个名字。我知道丹娘是名浣衣女。

她果然在那儿。

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石块上。

丹娘是个很冷静的女人，我指的是她没有因为我的突然到访而惊讶。

丹娘用手拨了拨溪水，搅弄出圈圈水纹向四周荡开。

她说，你来了呀。

我来了。我回答。我叫千代川。我一直记着这事儿。

我坐了一会儿，看丹娘涂皂角，揉搓，用手指挤弄泡沫，然后冲洗。

我说，我要走了。然后站了起来。

丹娘仰头看着我，点点头，问，它会出鞘吗？

或许。

你想知道它的名字么？我问丹娘。

丹娘没立刻回答，头慢慢垂下去，摇了摇，声音很轻，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我们明明离得很近，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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