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点！我们有生殖隔离！离我远点！”

-----正文-----

【青蛇大仙传】

01

我是西湖内第三桥下一丈多长的一条青鱼精。

我也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从卵里破皮而出的了，时间太长了，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我对我未化精之前的事也有一点印象的，隐隐约约，记不明确。

我记得那座桥上人来人往。

有人把小摊慢悠悠推过桥面，嘴里不断吆喝着，希望能多做几桩生意；有人形色匆匆，提着衣摆快步走过，往前追赶；有人在桥上徘徊，寻找着什么；有人撞了行人满怀，慌慌忙忙四目相对，红了脸；还有人手里拎着壶，醉醺醺地左摇右晃，一不注意就从桥边翻倒湖内，惊起水花一片。

有人在桥上喜相逢，有人在桥头恨离去，有人欢欢喜喜跨过桥，有人泪眼婆娑走一步都仿佛用尽力气。

这就是人间？

我不太清楚，彼时我尚是一条整天在桥洞下吐泡泡的小青鱼，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在乎，能吃东西我就会很开心，肚子饿了就会难过，看不懂为什么人都要笑，也不清楚为什么人都会哭。

做一条小青鱼其实不太容易，很容易被欺负。

湖里别的大鱼都会抢食，一呼啦全部都过去了，速度太快了，我根本追不上。不过追上了也没什么用，我太小了，一下子就会被他们挤开，等我好不容易游过去，食物早就没有了。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因为我抢不到东西吃，所以我从来都不怕被人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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