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

-----正文-----

我站在他面前，垂着眼问他：“还要干什么吗？”

我知道他在看着我，又在观察我的表情。

像是没从我脸上看出什么不对劲，他冷着声，不耐烦地问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说：“没什么，刚才眼睛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溅眼睛里了。”

谢汀没再说话，空气瞬间凝滞，我垂眼看着自己的脚。

过了好久，也可能只是一小会儿，我听到谢汀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声。

我听到他嘲讽意味十足的声音，他说：“好歹也做过一年的鸡，你连这个都受不了吗？”

我抬眼看去，看见他眼中冷嘲与轻蔑：“怎么？你以前都是这样伺候完人之后就哭哭啼啼的？”

即使妈妈从没让我出去接过客，但我现在没空去反驳他对我的污蔑，我只在意他口中的‘鸡’。

“在你眼里，我只是个鸡吗？”我听见自己卑微破碎的声音，我固执地看着他，看着他在听完我的话后依旧冷漠的眼神，我已经得到答案，心中却在犯贱地带着期盼，想从他口中得出不一样的结果，即使只是他又一个恶劣的谎言。

“不然呢？”谢汀依旧大赖赖地坐在办公椅上，松松垮垮地披着睡袍，腰带未系，春光外泄，他看着我，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打量，就像嫖客用挑剔的眼光看着自己选的妓女，“小玉，别忘了你是从什么地方被我带出来的。”

他说：“你只不过是我一时兴起随手挑的一个稚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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