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x杨戬

-----正文-----

“沉香。”

杨戬突然出声喊了他的名字。

这天是大年夜，搭伙的哥几个也应着人间的节日小聚了一回。三巡蓬莱仙酿下去，周围人倒的倒，睡的睡，连啸天都仰面挂在屋檐上呼呼大睡。沉香因为伤势未愈的缘故，被杨戬勒令不许沾酒，倒成了酒桌上唯一个清明的人了。他正准备收拾残局，把一屋子老老小小的醉鬼运回房里，刚走没两步就被杨戬喊住了。

杨戬被酒液浸润的好嗓子愈显低而沉，他倚着台柱似醉非醉，下颌微微上扬，像是在虚着眼赏月。

沉香乖乖驻步，拧过头去望，只见那人侧对着他，月色缱绻多情，偏爱他的俊朗，自眉心淌过鼻梁，又颤巍巍地挂在他唇珠之上，在细风中摇曳出破碎的水光。沉香觉得烫眼，扶着老姚的手蓦地收紧，慌慌张挪开眼珠，转眼晾了片刻，才缓缓吐息转回视线，斟酌着落在杨戬衣领上，这才低低从喉咙里挤出个单音节。

好在这些微不可查的细节杨戬都没有看到，又也许是看到了，只是他并未在意。他垂眸捏着杯对着月色把玩：“你母亲将你托付给我，我答应了婵儿会好好照顾你，你...”

他莫名卡顿了一下，静默片刻，这才缓声续上了前面的话：“你既叫我一声舅舅，我便会对你负责到底，舅舅就希望你...”

沉香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段时间杨戬的怪异，竟不知什么时候走漏了风声，满心震悚，连话都不敢听完，狼狈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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