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了十个小时。”卓娅的声音，“助眠效果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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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迷迷蒙蒙回过神时一时不敢确定哪里是真实。她好像听见微波炉启动的声音，想起手指上银色头发毛蓬蓬的触感，是梦境吗？她眯着眼睛艰难思考着——

“你睡了十个小时。”卓娅的声音，“助眠效果不错？”

她终于放下心，伸开手臂去捞人，心满意足地把矫健的身体抱在怀里。她借着卓娅的力气把自己拉起来，闭着眼睛把下巴塞到卓娅的肩窝，刚从被子里出来的赤裸胳臂挨上皮革还有点凉。她闭着眼睛问：“你几点醒的？”

“七点。”

“那现在几点？”

“下午一点。”

她终于睁开眼睛。卓娅坐在床边在手机上按，不知道在忙什么。她眨了眨眼睛，在黑环里呆了快两星期，昨晚又一直没有开灯，她几乎忘了自己的休息室是什么样子，还觉得应该是那套有些狭窄却温馨的公寓。直到铁制四壁中间多了个军团长，这地方好像才狭小冷清得过了头。

微波炉叮地一声响，她闻到食物的香气。刚睡醒的脑子还有点乱，她迷迷糊糊地想到在黑环里呆了快两星期吃饭都怎么算，问就是黑环不符合现存物理规律吧。她问：“所以你去了食堂？”

“没有。”卓娅说，“我按了铃。”

“按铃就有人送午饭？MBCC什么时候有外送服务了……”经常废寝忘食加班以至于被粉发的护士长取消送餐资格的局长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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