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取向是二次元——

-----正文-----

嘶……

尖锐、绝望的悲鸣和某些词汇刺痛了我的神经。寒意从脚底升起，把我钉在原地。

我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心跳克制不住地加快。尖叫、哭喊，锐器敲击，重物落地。一幕幕画面在我眼前闪过，最后定格于幼童的赤足在破旧布满污渍的地板上逃窜，他背后跟随的是那张噩梦萦绕、狰狞失常的脸——

它用余光轻蔑地扫过我。

它是一团黑雾。它那么巨大，几乎笼罩了我；它那么深邃、如此迅猛地向我扑来，以至于我只能在骤然失重之中不断地下跌，堕落。我不敢发出声音，我怕它注意到我。我的惊恐、悲伤、惶然，无法从喉咙里发出，泪水凝固在舌尖，思绪与时间一同停滞。一切都由它代为处理，我像只听话的木偶，任其摆布，保持缄默。

它……

“梧老师！”小谢的声音像一声响雷在我耳边炸开，我抬头看他。他一向端正的眼镜歪了，在鼻梁上摇摇欲坠。他拼命摇着我的肩膀，大喊着：“梧老师，梧老师，你醒醒啊！”

我拍开他的手，觉得头还是有些发昏。他又想来扶我，我摆了摆手：“没事，我可能有点低血糖。小窦呢？”

“扔刘工办公室了。”施铭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经过我身边，随手扔给我一袋薄荷柠檬糖。我伸手接住，看了半天红红绿绿的包装纸，才剥了一颗放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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