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的话就像夜里的寒风，吹散了他心底的泡影。

-----正文-----

万悬再次到大都的时候已是新年。从回到华山再到前往大都的这一路上，杨乘与谭民筹划的起义终于爆发了，尽管起义主要集中在云南和湖广，但还是给朝廷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因为讨伐兰纳国已征用了大批官兵，朝廷能调拨的军力已十分有限，地方上可谓东扶西倒，左支右绌，难以应付。

这一路北上，万悬不仅与白莲教众将过去荒废的据点重新启用，还阻挠和妨碍了朝廷调拨军力的计划，让起义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尽管此次起义无法从根本上动摇什么，但起义的结果让农民和奴隶与官僚贵族取得了一定程度的和解，获得了暂时的和平。

然而最令人震惊的并不是起义这件事，而是新年刚过，正月初八的那一天，海山驾崩了。

万悬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尚未到大都，他本来还担心大都的守卫会因为起义而严加防范，没想到由于大汗驾崩，守卫反而比平日松散了一些。

“国不可一日无君”，寿山虽没有马上举行登基仪式，但俨然已是一国之主。他大赦天下，宣布正月十五的上元节照常庆祝，毫不在意那一日是他亲兄长的“头七”。于他而言，这个大汗之位已迟到了四年。

那一日，大都的街市上花灯万盏，车马不绝。在贵族们周游皇城的象辇上，万悬见到了希然。希然头戴银鼠暖帽，身着白色织金的云肩袍服，暖帽上镶嵌的宝石在灯火下熠熠生辉。只是这喧闹的花灯街景，并没有吸引到他。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凝视着远方，像一尊优雅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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