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向天上的明月，又看了看眼前一脸天真的孩子，觉得已十分满足。

-----正文-----

万悬的这一路东归，尽是崇山峻岭，又考虑到拾山，他骑马的速度也无法太快，一路上还要不时停下，找农户换些牛奶、羊奶喂养拾山。他联络好了通安、普安和桑植的白人教众，又去往了荆州的据点，打算再走水路去襄阳。

离开荆州前，有人告知他，现在襄阳的关卡盘查十分严格，让他务必小心。于是，在进城之前，他找农户换了一板车瓜果，把脸涂黑，又把剑袋藏于板车之下，带着拾山驾车进城。

果然，盘查的士兵几乎个个搜身，他身上的密函还剩一封洛阳据点的尚未送出，这让他多少有点紧张。

搜身的士兵果然摸到了信函，让他拿出来看看，万悬磨磨蹭蹭地摸出一大堆皱巴巴的纸张，故意含混不清地说道：“官……老爷……都是些……欠账的条子……您看看。”

也许是因为午时的日光晒得拾山有些烦躁，他突然大哭起来，万悬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哎哟……这是拉在身上了……乖儿莫哭莫哭……爹爹这就给你换尿布。”他把拾山放在板车上，脱了他的尿布，边给他擦干净屁股，边将脏尿布抖了抖，盘查的士兵捂着鼻子吼道：“滚滚滚，快滚！”

“是，是，这就走，这就走。”他忙不迭地抱上拾山驾车离开，走到有村庄的地方，才又停下打了水给拾山洗干净屁股，换上干净的尿布，“我的小拾山洗干净就不臭了。”拾山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咿咿呀呀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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