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知道了什么是疼，才学会了怎么去爱。

-----正文-----

“009号醒了！排出营养液，送去K01检查。”

“天呐竟然醒了…”

“体温36.8℃，持续上升…37.1℃…38.6℃…心跳脉搏跟不上…瞳孔涣散…没有呼吸了！重新灌入营养液…”

“ 快去把影山叫回来！”

“……”

秋天，日向醒的日子是立秋后的第二个星期天，影山回到研究院的第二天，在他隔着玻璃和营养液呼唤日向名字的两个小时之后。

在漫长的两年休眠里日向一直睡在营养液里，影山临走前亲自给他换好的。暗绿色，不显得浓稠，倒让一直热烈活泼得过了头的日向看起来很沉静。影山记得自己一边封闭培育舱，一边很不满的敲打透明的玻璃，喂，你怎么说睡就睡。营养液灌得很快，侵入日向口鼻的时候影山感到疲倦，休眠的日向没有呼吸，不会被呛到，他在盛满营养液的容器里，本身也成为一种容器。于是影山隔着培育舱的玻璃，像两年以前一样不满的敲打，然后用很平静的目光望着他，询问道，你为什么还没醒，日向。隔着玻璃和营养液，日向橘色的发丝看起来灰扑扑的，有点脏。影山期待着话音落下的时候能看到泡泡——那种因为日向气急败坏的呼吸和反驳而在营养液里升腾的、咕噜咕噜的泡泡。但是他数了好几秒，日向还是很安静。影山只好干巴巴的敲着玻璃，继续喊日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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