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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双性、低智、嫂子、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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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岁的小寡妇，

扫兴没神儿，

思想起渐层好命苦，

过了门子犯了白裙儿，

死了这个当家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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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下葬那天，金渐层穿着一身的白，宽宽大大的裙子被风吹得鼓起来，又打在金渐层的腿上，让他觉得有些冷。

金渐层和他的小丈夫相处得并不算久，但他清楚谁是对自己好的人。

从前只有爹娘，后来加上了柏大柏二，金渐层喜欢的人就有了四个人之多。

现在，这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的人里，少了一个。

金渐层哭得很伤心，比他出嫁那天还要伤心很多。

虽然他离开了家，爹娘却总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回去，会给他留着好吃的果子蜜饯，给他做好看又合身的新衣服。

但柏大死了，他被钉在了只比身体宽两拃的实木棺材里，被几个人吭哧吭哧地抬着，埋进了土里。

没有人教过他，金渐层却已经知道，他的丈夫不会再回来了，他被永远困在那片苞米地的东北角上微微隆起的小土坡里了。

送葬的路很长，要从村东头的柏家起棺，一路上斜穿过村子，几乎所有邻里街坊都出来看热闹了。

有人唏嘘着柏家这是犯了太岁，怎么这几年一直在办白事，柏老大也没生个一儿半女，连个能打幡的人都没有。

旁边就有那爱接话的，吊着嗓子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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