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平衡 ｜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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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宥凡到首尔的第一周忙着整理新的住处和学语言，一天八小时的沉浸式韩语教学，简直唤起高中时恶补英语的可怕回忆。他从便利店买了便当回住处，十余平米的单人公寓，室内除了必须的家具之外再无多余的装饰，连微波炉都没有一个，一下就比他住的公司宿舍更加艰苦。邱鸣昔当时听他说要来首尔特训两个月就笑，说这多好，之后等你真的红了，这段时间就是你的勋章了。

他笑笑没说话，邱鸣昔看了他一会儿，又说你之后应该谨慎一点。

黄宥凡的第一反应是那天晚上他和林衍说的话被其他人知道了。

但他只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这件事消息泄露并且传到邱鸣昔这边的概率实在太低，邱鸣昔要和他说的是工作上的事。

邱鸣昔对他说，虽然公司和剧组这边达成一致同意他来拍这部剧，但公司高层还是因此对他多存了一层疑虑。他们觉得他太任性，太不服管，所以很多之前的安排都要重新考虑。黄宥凡明白，公司的意思是可能不会再把他当作重点培养对象，也不会再把资源优待给他，他从来都不是多么特殊的那一个，他们当初可以选择他，现在就可以放弃他。

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觉得他并不在意，他做了这么久的练习生，很多事都没有搞明白，唯一明白的是他并不那么想站在舞台上接受众人的掌声和尖叫，他会觉得心虚和害怕。但这个圈子对他来说还有诱惑，他和林衍之间的关系很大程度上会依赖他们未来在工作上的连接，以及还有些话他想要放在舞台上讲。可是如果要他去为了这样的机会低头求人，他又觉得，那拿不到也没什么大不了。他还很年轻，他不一定非要做这个艺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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