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秘密 ｜ 11

-----正文-----

黄宥凡裹上外套，又听话地戴了帽子和围巾，挤在一群人当中下了楼。

凌晨四点。之前他也很多次练习到这个时间，但好像也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这个夜晚如此漫长。

如果是夏天的话，日出很快就会来。不过在这样的深冬，怕是还要在这里冻上很久。倒是好在今天天气算好，只是纯粹的冷，没有什么风。黄宥凡自己在最南边长大，第一次到B市时不知天高地厚地在大风天不戴围巾，一出酒店就被刀子似的冷风吹得长了教训。

也是三年前的事了。

他今年才二十一岁，却被经纪公司紧锣密鼓的课程逼得不敢发烧生病只怕耽误了练习，硬是养成了一套老年人一般的养生法则。只是熬夜是免不了的，就只能靠提高睡眠质量补回来。

不是所有人都在外面等日出，出来的人差不多四十几个，站在宿舍楼前面也是浩浩荡荡的一片。邱鸣昔不在，林衍在距大部队有点距离的地方吸电子烟。那颗荔枝味的烟弹也曾经是黄宥凡的新发现之一，好像比他自己的蓝莓味要好。但现在在室外，又冷透了，大概是闻不到带着甜味的烟缕，有点遗憾。

他和旁边的室友打了声招呼，把手揣进口袋里，捏着电子烟冰凉的烟杆，往林衍那边走过去。

林衍只穿了件挺薄的外套，戴了帽子，没戴围巾。黄宥凡走过去，问他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以为他要在外面过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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