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妻相敬如宾

-----正文-----

秦寻真用指纹刷开门，“嘀”地一声响后，他轻手轻脚地进了门。此时已经很晚了，他喝多了酒，没醉，但嗓子干得冒烟。露台上的帘子没拉上，秦寻真便借着对面高楼透出来的灯光摸进厨房，接了杯水喝。他刚刚放下水杯，厨房的灯就被按亮了，

聂观披着睡衣，手杖点在长毛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秦寻观把水咽下去，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吵到你了？”

聂观让手杖在掌心转了一圈，摇摇头：“没有，在等你。”

秦寻真下意识闻了闻自己衣领上的酒气：“我得先洗个澡。”

聂观点点头，先转过身，把秦寻真让出来。

他已经过三十五岁了，体格高大，然而神情总是温和内敛的，因此不给人以压迫感。但秦寻真和他说话时，总是会避开他的眼睛。这个习惯被他父亲训过几次，责备他不礼貌。有一次还是当着聂观面。

聂观捧着茶杯，氤氲的热气让他的面容更加柔和，轻身制止他的父亲：“没关系的。”顿了一下，又转头对秦寻真微微一笑，“是不是我太严肃了？”

言下之意就是秦寻真被他吓到了，彼时秦寻真才二十四岁，身上还很有几分骨气，对聂观也不太了解，因此马上就对视回去，瞥见他眼角细细的纹路。

如今秦寻真对聂观有了比较深入的认识，知道对方绝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好相处，更加不肯直视对方，眼睛总是停留在喉结那里。聂观说话的时候，那颗喉结就跟着震动。秦寻真睁着眼睛看一会，就会发现聂观没有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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