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转过身，向穿制服的人走过去。

-----正文-----

从山顶能俯瞰锈河。来自新区的官员权贵们皱着眉头跨过锈河来到另一边，这下终于能咧嘴笑着离去了。车载广播里循环播放着《西区治安管理条例》通过的消息，治安局撤出，辛迪加从此再无法律可言。原准备着“西区大反攻”的黑帮联盟解体，为争夺空缺的王座而互相撕咬。新城把这当成功绩照单全收，终于能甩下负担大步前进。

“会场周围找到了成吨的那种武器。”灰发女人注视卓娅没有表情的侧脸，“大概是想把异议者全都变成怪物。还好车队发现了——”

她突然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下去。不然会死更多人？销毁那些武器是治安局撤出辛迪加之前的最后一项工作？还不算完全失败？但所有语言都被面前那块黑色大理石吸走了。

“旁边那块——他的老婆孩子。”卓娅忽然低声说，“现在团聚了。”

两个名字刻在同一块墓碑上。她愣了一下，忽然想到无关的事。智能女仆大概帮莱格特挡了两下，不然他很难撑到卓娅赶到——但莱格特为什么要让下肢失能的扫地机坐在副驾驶陪着出去巡逻呢。或许是死者的遗迹，但她永远不会知道了。

空气中的疯狂在积累，强大的禁闭者仅仅在身边也会带来压迫感。辛迪加已经制造出了自己的颠覆者，她却不知道颠覆者会不会第一个毁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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