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尘多好，不要看破。”

-----正文-----

秋雨绵绵，空气不错，漆黑的天幕中闪电此起彼伏，从侧门缺口出窥见，旷野的尽头将天地连在一起。

酒馆里的老人又坐在一起侃天地，说些不着调的牙慧。我自然是想要早些休息，关了这群读了一辈子书的穷先生。但为谋口吃食又不得不听些陈芝麻烂谷子。

“当年我也是留了洋回来的稀罕人物。”

“你那算什么画两手西洋画就真把自己当洋人了？”

这位老先生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标准得像老旧话本里的经典情节。不过是早些年不懂事和某个戏子私定终身，留洋回来娶了门当户对的小姐，俗极了。

到了打样点，我自然是一口气将人请了出去，回房安心睡觉。

半夜，床板下终于开始响，我掀开被子下了地窖。

我养了一只蛇，一只青蛇，一只有着人类上半部分体征的蛇。

他是镇子上的教书先生，失踪三个月了，也在我的地窖里三个月了。我每天往他的饭菜里掺些雄黄酒，他幻化不出人形。

上周他发现了，开始绝食，我清楚得很他是舍不得自己死的，他还等着他的忘年交。

“你要怎样才放我出去。”他冷了脸，不似几日前对“救命恩人”的热络。

我向来好说话，伸手去摸他的脸，多美的一张脸，在晦暗的烛光里莹莹得闪着。“我要什么，你心知肚明。”

“那种腌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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