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早上，殷夏在河堤上画下了红头鹭共舞的样子。

-----正文-----

【五十六】

肖野刚出门，走到电梯门口，隔壁的房门就开了，柳景川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着肖野，脸上带着点诧异，像是并没有预料到会在此时遇见肖野。

但这时机太凑巧，不得不让肖野起疑，而肖野并不喜欢被人监视的感觉。

“肖先生，你还是没睡着吗？”柳景川语气关切，走了上来，“是药效还是不够吗？”

肖野没有回答，从披在肩上的风衣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上，才开口问，“你怎么没睡？”

“我…”柳景川顿了一下，“我起来去楼下买瓶水。”

肖野扫了他一眼，看到他长了一截的裤脚——那是昨天他借给他的西裤。他的声音冷淡带点磁性的哑，在某些时刻听起来便让人很有压迫的感觉。他看着柳景川，“怎么？穿着昨天的一身衣服下去买水？”

柳景川闻言，女气阴柔的脸上顿时露出些窘迫的红晕，“被肖先生看出来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谁睡……”

肖野背过去身去按了电梯，手指夹着烟，在电梯口的烟灰台上点了点，慢慢吐出一个烟圈，“半夜在忙什么？”

“我……”柳景川好像是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说了出来的样子，“因为肖先生反复地低烧，我找不到原因，就找到以前医学院的一个师兄，主攻免疫系统疾病的，想找他问问。他人在国外，平日里又很忙，就只能约到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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