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梦里流着泪醒来，然后放声大哭。

-----正文-----

【二十七】

窗户被焊上了铁栏，门也只能外面打开，多余的家具被移走，墙面都被软垫包裹起来——夏星回到了他作为夏星初次醒来时的卧室，但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夏星也变得不一样了。那让肖野贪恋的，也因此害夏星堕入地狱的明朗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了。不只是这些，甚至是所有的表情，都从夏星的脸上消失了。他的眼神永远是木讷而空洞的，只有在肖野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时候，才会开始无意识地哭闹起来。

肖野在隔壁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像是暴躁快要爆发的兽。这房间的一面墙被显示器铺满，里面是各个角度监视画面里的夏星。

秦枫站在一边，这十天以来，他已经对事情的走向放弃了抵抗。他眼见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一路奔驰，如同一场已经开始了的山洪，即将把所有人都裹挟进深渊里，他已经无力再做些什么。

“到底还有多久。”肖野停了下来，但是他的手指还在快速地敲击着椅子背，下意识地。他的表情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并且快要压制不住了，而他这样的状态自从夏星听到了真相开始，已经十天了。

“第一针会在他的神经系统里打上一个靶点，从那里往前的记忆都会被阻断。”秦枫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这十天里面，将这件事解释过多少次了，“你要重新开始，就要等上一次针剂的效果完全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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