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结束了。

-----正文-----

高欣荣是医科大学法医专业大四的学生，还未毕业就已经在市公安局参与实习工作，如果后续的考试都能通过，她就能顺利留在市公安局里转正工作。

这天她在办公室里接到其他部门转接过来的警情，说是江里捞了一条死尸，全身都泡烂了，暂时不能排除刑事案件的可能性，需要法医对尸体进行解剖尸检。虽然这么说不太好，高欣荣还是有一点点兴奋，因为她最近都在忙着看验伤报告，头都看大了，现在终于可以跟着师父去给真正的尸体解剖。

只是她看见那具尸体的时候总感觉很眼熟，并不是脸，因为五官已经腐烂，而是尸体穿着的衣服。这是一具男尸，初步判断在江里漂了超过三天，是今早打渔的渔民发现捞上来报警的。

师父让高欣荣帮忙做解剖前的准备工作，她带了防毒面具依旧挡不住尸体的腐烂臭气，辛苦忍着和另一个痕迹检验的警察一起固定衣表拍照，然后小心脱下他的衣服，不断固定拍照，最后在口袋里翻找他的东西，最好能有证明身份的证件。

她真的在裤子口袋里掏到一张身份证，上面写着“万牧山”，随后她摸到身份证后面沾着什么东西，突然惊讶叫了一声，把其他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师父问她。

“师父，这人我前几天在江边见过！”高欣荣惊讶道，指着身份证上的脸，还把黏在它后面的糖纸给他看，“您记不记得我前几天跟您说江边有个抽烟的怪人，他问我有没有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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