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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万牧山告诉关盛青，那个人是「海卫」，别的班的教官，每几天就会来一次。海卫是他的代号，并不是真名。

“昨天爽吗……”他轻声嘲笑，在夜晚有六张空床的宿舍里听着空洞刺耳，“你也是同性恋。会得艾滋病。要吃阻断药。治不好就要去理疗室，校长亲自给你做电疗。”

“我不是同性恋！你个狗杂种！”关盛青骂人的气势已经比前一天小了很多，他心虚，还不能否认自己对万牧山做的事，因为被单上留下了精液，而海卫带了避孕套来，精液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关盛青。

但万牧山没有举报他，关盛青更没有证据举报万牧山和海卫。他们用水清洗了痕迹，却很难在检查前让被单完全干透，被子叠了豆腐块也遮不住那片湿褥，因此早训时万牧山被内务处的管理者揪出来处罚。万牧山并不要脸，借口自己尿床所以洗了洗，被罚中午不许吃饭负责洗教官宿舍一层楼的全部衣服。为了紧系宿舍的荣誉品德要求，关盛青则被要求上门收取脏衣服，拿去后勤洗衣的地方给万牧山。

万牧山因为低血糖下午军训昏过一次，关盛青就是想扶也不敢扶，余光瞥见他从队伍里直挺挺就倒了，下巴被水泥地擦伤了一点。是海卫随便逛街般出现，给了他一罐水果罐头叫他滚去那边吃，然后加入了班里那两名教官的工作，命令他们抬腿正步立定，不标准的就是一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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