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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伍笙的成绩有缓慢下降的趋势。他仍旧认真听课做笔记，但怎么也没办法全身心都投入进去，老师遇到他总是会说再加把劲努力努力，伍笙说好，但不知道要怎么才算努力，努力之后有没有结果。他被江成雨带坏了，变得没耐心又软弱。表象一点的是，酒的味道不再讨厌，抽烟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很难受。

阿姐回过几次家，这期间伍笙只回去见过她一次，换上已经不大能适应的宽松校服和被缝补过的运动鞋，自行车骑起来很累，他伪装成还没改变的自己，觉得自己是披名为“伍笙”名字与人皮的怪物。

阿姐念叨着伍笙在学校怎么样啊，学习有没有很累，有没有好好吃饭，伍笙撒谎时已经不太会脸红。阿姐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很愧疚地说今年生日都没有好好给你过，太忙了，一转眼你也快要长成男子汉了，妈给你买了新手机和新衣服，你快去看看喜不喜欢。

伍笙的生日是四月一，愚人节，开任何玩笑都不会被当真的日子，现在是九月二十六，已经过去了小半年。伍笙打开背包，手机盒子还没有撕开塑封，他和江成雨逛街的时候在手机店里见过，一千多，不是很贵的牌子。衣服很新，标签还没拆掉，款式和颜色都很老套，并不好看，除此之外还有一双运动鞋，并不是新的。

伍笙站在那里很久没动，阿姐忙着收拾屋子，注意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忙问他说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伍笙摇头说没有，他很大声地哭，哭到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他很想说不要再对我好了，又想问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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