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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伍笙与江成雨的关系是不可说的秘密，是他十六年乖孩子生涯里唯一的离经叛道。青春期、叛逆期，好吧，仍是被划在规则内的离经叛道。

在校园内两人形同陌路，视线稍有对视都会觉得慌张，于是刻意避开可能相交的路线，干脆闷头待在教室里做题。每周一次小测每月一次大测，教室是让学生把做习题变成天性的最佳温床，低压压一群脑袋深潜向红笔圈定的勾叉，濒临溺水才敢直起背换一口气。

伍笙对着一道错题走神，笔尖在卷面无意识地画出圈，一直到徐晓萌喊他收作业才想起自己的作业卷子还没写。他和老师说不小心把作业忘在家里，说谎的时候脸很红，无疑是很拙劣的理由，老师很关心地拍着他的肩膀说下次不要这么粗心，还有多注意休息，讲课的时候先和同桌看一张好了。

听课的时候便认真许多，浅浅的铅痕填满字与字间的空白，对他来说短暂的发挥失利用成倍的努力就可以弥补，并不会落下太多，他很小心地把时间一点点切割出小份，每个与江成雨在一起的机会都弥足珍贵。

课间时伍笙听住校的同学压低声音谈起男寝宿舍楼在闹鬼，说得煞有其事。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谁，以前住在402那个，上个月跳楼了，这你都不知道？

真的假的？小说看多了吧你？

什么跳楼？我怎么不知道？高三二班那个？你咋不说他上吊了呢还跳楼，他就是转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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