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晨曦36，季杰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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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饮隔三差五被迫停业，越守越糟糕。

阿娟找了份全职小保姆的工作，连租房也免了。李文思带着女儿，只能跟几个老主顾说好，到她们家里当钟点工。

店面退租，晨曦跟季杰一起，约了房东，无意间看到对面马路上，一年前天天拿重低音轰炸居民，傲得不得了的那群学生，正举着横额维权。

季杰掏出手机，原来已是7月，网上写道，今年有高达1076万的应届生要步入社会。

维权学生说，当初答应无偿演出，花费大量时间排练，是有附带条件的。

负责人承诺，毕业后政府会提供创业补助和场地，结果不了了之，那个“酒吧街”的项目也因政策说变就变，暂时搁置。

就业环境恶劣，名校找不到工作的一抓一把，更别说这种不好好教学，还怂恿学生虚度光阴的垃圾学校。

学生闹，家长哭，然而上至市、区，下至镇、街、项目负责人，没有一个愿意露面解释，媒体也不敢采访。

小区居民看热闹不嫌事大，路过还会嘲讽他们几句，真真应了那句“疯狂过后，一地鸡毛”。

“解气吗？”晨曦问，“看到他们现在的下场。”

季杰摇头：“从前，我跟他们一样，不知世间苦。未来，他们可能也会像我这样，吞下年少任性种下的苦果，摔到巴别塔底部。不死的，拖着残躯继续往上爬，死掉的，被后面摔下来的人覆盖，直至变成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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