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自己又不是他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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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终究不是谈话的地方，八卦精们一个个踮着脚伸长脖子，跟猫鼬似的盯死这边，就等着他两发生些什么。季杰回头瞪了眼，没脾气，总不能把百多双眼睛全部戳瞎，只好带晨曦到附近茶餐厅坐着。

还不到午市时间，餐厅里很安静。

季杰一路走来，在心里想出八百种不带脏话又能憋屈人的谩骂，最后一个字都狠不下心来朝晨曦开喷。他把餐牌推过去，略显生分地说：“想喝什么？难得你来楚市，今天我请客。”

晨曦垂眼看了看眼菜单，又抬头看季杰：“你……没考好？”

要不怎么说这人特了解自己呢，比肚子里的蛔虫还要敬业。季杰自嘲笑了笑，顾左右而言它说：“晨锋呢，没记错的话，他也是今年中考吧，别告诉我他考上了三中。”

说这话的同时，季杰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晨曦说“是的”，或者说“阿锋考上了比三中还要好的学校”，那他就再也不搭理这人了。

“没有。”晨曦说。

“什么？”

季杰一阵恍惚，还没处理好这个“没有”是怎么个没有法，就听晨曦继续说：“阿锋他病了，休学一年，只能明年再考。”

晨锋倒是没染上非典，就是得了肺结核。但在这种连发烧都草木皆兵的敏感时刻，肺结核也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他们是大年三十晚上回来的，买了初十回楚市的大巴，刚开始都好好的，到了回程前一天半夜，阿锋开始发低烧。”晨曦两手捂着装白开水的杯子，略显局促地回忆说，“我把他背到乡里的诊所，诊所怕出人命，不敢收，让带到市里治，但是大巴也不让上，父亲差点跟客运站的人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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