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还是小

-----正文-----

季杰坐在门坎上，给老妈打电话。

循环往复的嘟声后，电流声一顿，季杰高兴地喊了声“妈”，才发现是暂时无人接听的语音播报。他不死心，挂了打挂了打，接听按钮都要被他摁凹进去了，对面突然变成了关机。

季杰把手机啪一声盖上，心里烦得不得了。

天黑黢黢的，明明才下午一点，暗得跟大半夜似的。

晨曦从屋里走出来，换了短裤和无袖汗衫，就农村老大爷的专用款式，他朝季杰说：“我跟奶奶打过招呼了，你先进来喝口茶，擦擦身子，洗澡水还在烧，要等上一等。”

他领着季杰进厨房，一间小小的屋子，没有装门，顶上一根双色麻花线，吊了个昏黄的钨丝灯泡。木桌靠墙放着，三张条凳垒在角落里，布满了灰，与搁在桌边的那一张形成鲜明对比。

桌子对面是柴火灶，上面忒大两只圆锅，现在都盖紧盖子冒着蒸气，不知道在烧些什么。

晨曦给他倒茶。

从角落随便抓了个碗来盛，估计是没有大伯家那种别致的茶具。

季杰不想喝。

一是碗没进过消毒柜，他觉得脏，二是他有点想尿尿了。

晨曦倒完茶就没再管他，拿了个火钳添柴。过道很窄，他几乎是背对着蹲在季杰脚下，眼神似乎也不太好，歪着脑袋往前凑，将本来就细的腰拉得又长又紧。季杰垂眼瞥了瞥，心想这鹌鹑，瘦成这样，究竟哪来的力气扛那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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