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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杨成凤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了，家里一片黑暗，婴儿房没关紧的门里透出一点光，仔细听还能听到秦白兰摇晃婴儿床哄睡的声音。

杨成凤没开灯，就着手机昏暗的光线往房里走，房门没关，床上凸起一片，还有鼾声，杨成凤已经麻木了，拿起旁边的毯子回到客厅的沙发，去洗漱然后睡觉。

杨成凤一晚睡得不好，半夜婴儿哭了，秦白兰抱着他在房里走来走去，在客厅走了两圈，愣是没看到沙发上的人。

在黑暗中，杨成凤打开软件查看去A城的车票，想了想还是没下单。

第二天先起来的是杨兴业，看见杨成凤睡在沙发吓了一跳，“你怎么睡在沙发上？”

杨成凤摇头没说话，杨兴业出门买早餐。没一会奶奶起来，对客厅的杨成凤视而不见，直接去婴儿房看弟弟，秦白兰被吵醒了，奶奶反而说她几点了，还不起来。

秦白兰说弟弟昨晚三点醒了，她哄了很久。

奶奶嫌弃地看秦白兰一眼，“是不是你没照顾好？怎么我在的时候我孙儿就没哭？偏偏你在就哭了...”

杨成凤坐在沙发上发呆，环顾这个家，好像还是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家，又好像不是了。

早餐时，杨成凤说学校有事，今天就回A城。

奶奶没说话。

杨兴业:“哦，要爸爸送你吗？”

杨成凤摇头说不用。

秦白兰:“钱够不够？不够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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