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归处的人

-----正文-----

他许久没陷入到梦魇中，玄色的利剑在他的梦中追逐血月，至死方休。他无能为力地被鲜血淹没，期间——修行的灵力使他睁开过一次眼，是飞扬的沙尘和摇晃的草，尔后，噩梦被驱散，他沉入了温暖的灵之水流中。

阿特曼平息，在那寂静的一隅，是艳丽的孔雀蓝，漂浮于虚空之中，宁静安详，于是他轻念了一声“唵”，醒了过来。

他醒了过来，尘世之景让他感到恍惚。记忆尚停留在坠马的瞬间，灰黄色的天空如多年前旃陀罗坠落时所见的一模一样。坠落是一种涅槃，会迎来新生。可现在他在哪里？环视周围，刀架，灯台，毛毡，软塌......还有坐在自己身边的，他的王。

旃陀罗见考底利耶醒了，松了口气，松开了一直握住的他的手。

可考底利耶反过来抓住了他。

“你还活着？”考底利耶嗓音颤动，不禁哽咽。

“当然，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旃陀罗温和地微笑，撇去考底利耶苍白的脸上被汗濡湿的发，“凯旋时，要不是见到那不离弃你的马儿，在这及膝深的草丛里又怎么发现卧倒的你。”

“胜利了？”考底利耶难以置信，他不可能在奥义中窥探中错谬，这不啻于让他否认自己多年来的修行。

“对我没信心？”旃陀罗笑容收敛，凑上前去，问：“还是国师窥探出了什么，怕旃陀罗死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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