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24

-----正文-----

“挖，要秦，鱼扔——”

“屋哦——我，鸡一熬——叫。秦玉珍。”陈海桥咳嗽两声，他又再次说，“来跟着我念，慢慢啊，我——叫——秦——玉——珍——”

“挖、啊啊啊啊……”外婆急死了，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她嗷嗷叫。

护工大姐在笑，打湿了帕子，给外婆擦手：“姐，你这种状况的我见多了，大家也都是慢慢练习才会说话的，不要着急嘛。”

外婆呼了口气，心里很不平静。她觉得这样的自己简直没用极了！医生给她安排了身体机能的复健，走路，用手什么的，几次下来，她的练习结果都不太好。可是她都想出院了，天天在医院待着，也是净烧钱。

陈海桥也天天在医院住着，他做的治疗还都是比老太太还贵的那种。外婆有些好奇，他就不怕没钱？怎么住得这么心安理得？而且，她就只见过这护工一个人，其他连来看他的人都没有，她一开始还以为那个护工是他妈。她一开始没法问，也不好意思问，现在混熟了，练习之余，这老太太不能说话也不能磨灭她的八卦之心：“你，jua里，人……”

陈海桥在看书，这些事会分走他的注意力，就不觉得有那么痛了。

然而他突然就听懂了隔壁床老太太的话，戳到了他更痛的地方，翻书的手指都一抽。他装作若无其事翻到下一页，心思已经飘得很远：“我出来读的大学，毕业就留在这里了，家还蛮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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