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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夏军一动，大皮鞋踩在实木地板上的声音就很明显了，周燠不再看肖文进，转脸去看夏军，看到他走到那张老紫檀桌前，正看着铺在桌上的画。

周燠来到夏军边上也偏头看着，说道：“我六岁的时候也就这水平。”

他说这话时笑容鲜见的轻慢，夏军转眼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就装逼吧。

周燠问他：“你懂国画么。”

夏军看周燠的眼神也是轻慢的，“不懂。不感兴趣。”

周燠摸着画纸上的竹子说：“你看这竹子，没有骨头哇。”说话时语气轻轻地，柔软又沙哑的嗓音让他总像个颇有文化的人似的，“一节一节的，还都断开了。”

“两万块钱一刀的纸。”周燠笑着看了夏军一眼，“你一个月的工资。”

夏军并不为所动，挑挑眉，说：“哼，我一个月没到两万。”

这天聊不下去了。周燠看夏军的眼神也像是挑选商品似的，但夏军看他的眼神就和看路边的小猫小狗似的，带着种你怪有意思的，我踹你一脚看看你怎么叫吧。

周燠看得出来，这家伙没法下嘴了。

他问夏军：“那你对什么感兴趣？你说说。”

夏军上下打量他一遍，然后眼角眉梢带上了一点点要人命的笑意，冷淡又勾人：“打土豪。分田地。吧。”

周燠觉得他真的是不怀好意了。

就听夏军接着说道：“无名山缺所学校，光有学校还不行哪，得有老师，老师月月得发工资吧，学生家贫困还得弄个奖励金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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