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想虫雪了。明天回家吧。

-----正文-----

“人……”

“什么？大声点。”

道士拢圆了手，凑近迟光唇边。

“人要成仙，也要经历这些吗。”

迟光若有所思。

“不，”道士轻松地笑了，“我们这些肉体凡胎啊，想往上头走，也就死个十七八回吧，天生慧根的有七八回就够了，抽筋剥骨而已，不至于形神俱灭。”

“值得吗？”

蛇歪着头，不能够理解这么做的意义。对他来说，人除了活的短点，也没什么不好，这辈子当爹，下辈子当儿，热热闹闹地，再生个一子半女，不比当神仙快活？

“谁知道呢。稀里糊涂的。”

道士转过身去，骑上了自己的小纸马。

迟光被道士从断龙渊边带离，一路都没再说什么，只是偶尔眨巴两下眼皮，两眼木木地望着远处。

道士临走前，往驿站还了两匹纸马，顺便独自拜别了阎婴。

阎婴歇在蟠龙椅上，黑色的扳指在暗中闪着坠人心神的光。少年闭目养神，似乎充耳未闻。

“哎，我算算啊，再有一个月，就是七月半，你这又要忙起来了。也不知阎君大人今年还会不会降临人间。”

道士寒暄。

“管好你和你的宠物，无事少去人间转悠。”

阎婴没有继续这对话的兴趣。

“怎么越说越见外了呢。许久没来，在下甚是想念，谁知您老却不念旧，”道士假装扯袖子擦了擦眼泪，“一晃千八百年，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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