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终章

-----正文-----

对于利知文登门上访，茅季雪没有多意外，他知道利知文是个耿直的孩子。

而他很耿直地把底儿都交代了，这就让人有点担心这个成年的小孩将来能不能好好在社会上生存了。

“我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阿不，我知道，但也不是全都知道。”

“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

灰眯着眼睛打断他，利知文着实语言能力不怎么好，一句话要来回讲半天，听得人都晕了。

原来山桃是露斯亚C-70（对标B-80）的特工，这也是利知文最近才知道的，利知文回到宿舍里发现山桃留给他的信。信上交代了身份和来格雷西亚的目的，信的末尾写到：

“很抱歉欺骗了你，利用了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相信，我绝对没有想害你。我是你的朋友。”

这下说得通了。

利知文这么憨，如果不是有人指使，怎么会没来由地把他骗去深渊里，但是山桃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毛可能不会回来了吧……” 利知文套拉着耳朵，他完全不怨恨山桃，只是很难过失去了一个朋友。

“他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他自己的事情？”

“额……他就说是来留学的……”

“学什么？” 灰继续问，“他说的话不一定全是编的。”

“啊？他说是研究水质……格雷西亚不是有很多冰川湖嘛，电视里也报了好多次。”

难道是水污染。说来两河的水污染的也很严重，八卦形湖水在茅季雪小的时候是均匀的半黑半清，但最近几年也是黑色部分开始扩散，专家推测再过几年两河就会被黑色水完全覆盖。黑色的水并不能让他们的浸羽上色，那这个传承了上千年的鸦族文化可能就要断在他们这一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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