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个疯子。

-----正文-----

茅季雪的飞机延误了，他给灰发了条信息，对方立刻打了个电话过来，内容意外地不是催促，而是叫他慢慢在机场消磨时间，实在不行可以改签。

这不符合灰的行为模式。

灰是个粘人的小孩，茅季雪失忆之前如此，现在亦如此，甚至变本加厉。这很奇怪。

“发生什么事了吗？”

灰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看来是说中了。

“……就是我现在有事得去中转站了，可能要很久，可能不能去接你了，所以……”

灰难得支支吾吾，像个心虚的小孩，茅季雪甚至能想象他耳朵趴下来的模样。灰有难处，茅季雪自然不会多问，但是他要搞清楚一些疑惑，“什么是中转站？”

据灰的解释，中转站是类似于巨鹿城堡一样的存在，更具体一点是巨鹿城堡里的婴儿房。与坠入深渊的人没有联系，倒像是一种补给站，只是补给的内容需要自己去挖掘，通常会有非常厉害的看守，比如那头巨鹿，但是“看守越强，中转站里的补给就越是个宝贝，所以一般人进到中转站都会想办法拿点什么，但也有可能会丢掉小命。”

茅季雪想到那些被丢到天上又被拍死的人，打了个寒颤，“那一定是有什么特别厉害的东西。”

“没错，在赵兮麻手里。”

“……是嘛。” 茅季雪想到了九，于是把九约他出来的事情告诉了灰，灰在那边的语气变得紧张了一点，茅季雪立刻就联想到了婴儿房里的东西应该就是莉菈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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