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等待里蜕变，都能以此作答。

-----正文-----

[陆.]

正月初一，小雪。

东北有民谣言：初一初二满街走。意思明了，老传统走街串巷。一夜风雪，房屋砖瓦都是银装素裹，张姓一家从不愁吃喝，房子也是当地有点小名气的别墅区，再加上东三省盛产貂皮，挨家挨户在过年间穿皮革大貂都是常事。

可张起灵和张海客低调惯了，他们家不爱穿。二人难得赖床赖到早晨八点，再晚一些张起灵说什么也不愿意，张海客拿这个规规矩矩的弟弟没办法——他小时候还会偶尔偷闲睡个懒觉，长大反而更自律。

张海客解开围裙，以胳膊为尺量，把那碎花布围裙叠了个整整齐齐摆在沙发一角，听见动静便抬头望去，只见小官已经穿着整齐从卧室走出来，他道了声早安又问：“身体怎样？不舒服可以再歇会儿。”

张起灵无论是走姿还是身形都与平时并无二致，只是一对眼睛更清冷了。他摇头，接过张海客递来的温开水慢慢喝了两口，嗓子还是疼，即便他昨天没怎么出声，依旧不舒服。这时张海客淡淡一笑，走过来伸手揽上他精瘦的后腰，轻轻松松没什么阻力，二人的脑袋又凑在一起，接了个清清淡淡的吻。

“疼得跟我说。”身体几乎紧贴在一起，张起灵垂下眼去看张海客薄红色的唇瓣一张一合，贴在嘴边哪里像个哥哥的样子。围在他腰上的手臂又收紧一些，禁锢在腰侧的力道不算大，却挤压着昨夜受累的肌肉，酸痛被放大，但还没有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不过说不疼那肯定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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