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蒙，夜难明。

-----正文-----

陆秋生休息了两天，林向回来的第三天，才在陆宅一别后重新正式见到陆秋生。

是陆秋生来到他的办公室见他。林向一向觉得陆秋生虽然为人严肃了些，但从来都是个传统君子。君子坦荡，陆秋生是来找他道歉的。

陆秋生进来后，林向就请他坐了，陆秋生先开口道：“我对你道歉，林处长。”

林向僵硬地站了起来，陆秋生看着他，说：“请坐。”看着他坐下，陆秋生才继续道：“我以前的确常常跟谢小姐抱怨过你，说你总是对我不尊重，前几天我才知道是我自己狭隘。”他又重重重复了一遍，“我对你道歉。”

林向原先怀着种种心思疏远陆秋生时的那种夹枪带棒的功夫使不出来了。在费了很大劲过了一遍陆秋生的话之后，他只能寡淡地答道：“局长，言重了。以前的事属下做的不对。”

陆秋生清高也从来精明，他立刻感觉到林向前后的矛盾之处，这种矛盾使他第一次见到林向的笨拙，于是他眼中流露出一些笑意：“不对怎么偏偏要做？”

林向猛地抬头见到陆秋生带笑的眼睛，就剥去了各种花言巧语：“您知道属下是干什么的，我不能跟大家走的太近。局长。”

陆秋生在机场时就携前夫人见识了林向的直言快语，不想这次回来，林向单独对他说话也这么直白，他完全地宽容地笑了出来：“好。那么林处长以后要怎么样？”而不防林向忽然回问：“局长是在质问属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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