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自知之明。”

-----正文-----

比起过去那种情绪上的外放，去伤害别人，他现在好像更倾向于把情绪都收起来，封闭在只属于自己的空间里。

“算了。”李觅满松开手，他不发一言地盯着梁恩冻红的耳朵尖儿看了几秒，朝后退了一步，“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梁恩把头低得更狠，他不想被李觅满看见，但也不想让李觅满就这么离开，还没开口，便听到他又说：“你没有换密码。”

“……我不想换。”梁恩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攥着拳，将后背抵在墙上，“我在……努力去改了，哥，我没想吓你。”

他只有在示弱的时候才会喊李觅满哥，次数很少，这么多年来也不超过十次，李觅满每一个都记得清楚。

外面下了雨，李觅满走到阳台边去关窗户，打在窗台上的雨水溅到他的手背上，冻得他一抖，转念想起梁恩脸上好几处冻红的印子，便说：“去拿热水洗个脸吧。”

“哦。”梁恩应下来，一面盯着李觅满的背影，一面跟螃蟹似的往浴室里挪，门也不关，像要时刻关注李觅满的动态似的。

李觅满找出遥控器把屋子里的空调开了，有意让自己处在梁恩的视线范围之内。梁恩很快便从浴室里蹿了出来，脸上的水甚至还没有完全擦干。

“谈谈？”李觅满往茶几上放了杯热水，示意梁恩去拿。

梁恩看了一眼他的神色，把水杯握在了手心里。温度刚刚好，并不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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