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这样做吗。”

-----正文-----

“我妈死了，你来不来。”

李觅满皱着眉把短信点开，心里尚且还在掂量这话的真假程度，外面就有人敲门喊他去看新做好的方案。按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轻轻一滑，有些用力地擦过边缘，李觅满没有回复短信，对方也稀奇地没有再发，对话框很快便陷入一片沉寂。

“小恩，你到底要守在这病房门口多久？医生都说了，你妈妈已经抢救无效去世了，你就算是在这儿把守百八十年，她也醒不过来啊？”

梁恩把手机屏幕按开又摁熄，来回重复了多少次他自己也数不清了，活像个焦虑症患者。他有些烦躁地划开了绿色的通话邀请键，又在半暗不暗的屏幕倏然亮起的一瞬间将它挂断。围在旁边的人见他不吭声，就知道使劲捣鼓手机，一边叹气一边交头接耳。

过了没几分钟，人群中像是推举出了一个代表，那人犹犹豫豫地走近了几步，弯腰凑在他身边，却又警惕地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小恩，二姨也没有别的意思，姨就是问问，你这……你这病，最近还好吗？”

“二姨，她是我妈。”梁恩笑了一下，转过头毫不避讳地直视她，“我是她的直系亲属，只有我有资格签字。”

那女人像是受到惊吓，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再开口时语气都软化了几分：“唉，唉，我们知道，就是……你这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啊？医院也没那么多床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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