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光可以借给我吗？

-----正文-----

将季求之幽怨的眼神尽数收纳至心里，江俞觉得自己弯着的嘴角收不住了。

不对劲，季求之觉得，很不对劲。

江俞明明是个神经质，甚至在今天以前还是个喜怒无常的小少年，如果加上他活过的一辈子，江俞就是个老变态。而他今晚仿佛透支了一整年的笑容。

“白月光是皇兄，那是上辈子的恩怨了。”江俞笑够了，他真诚道：“我早意识到皇兄只是个温柔的哥哥，对我只有兄弟情。”

“你还偷偷给他喂避子药，让后宫无所出，”季求之放松了脖颈，他转身背过去，把头闷进被子里：“结果意外出生的小皇子刺痛你的心，你便将他偷去放在了法家。真可笑，他的小孩你见不得生，却也见不得死，还派了暗卫保护他。”

从前被禁在王府的时间他看到的事情多，江俞的一些做法他不懂各中缘由，原以为避子药，绑皇子是江俞想篡位之举，现在他全想通了。

“我从前...心脏病虽治好，但药罐子糊了脑，越到后面越是疯癫，很多做过的事情并不是我本意。你徒弟那一剑穿心，多年堵在胸口的一摊淤血散开，我才清明。”江俞露出悔意。

季求之还在评估这句话的真实性，江俞补充道：“但囚你在身边是我几辈子都不后悔的决定。”他将季求之从被子里掏出来，捧着他的脸正视自己，仿佛想让季求之看一看自己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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