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变死敌

蛇

-----正文-----

空气中有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

吊在屋顶的灯泡在轻轻摆动，昏黄的光匆忙间才把这间屋子照个干净。

一张旧木桌横在中间，桌面放了一个公文包和一个工具箱。两把旧木椅立在两边，一个人被束缚着桀骜又凛冽地坐在椅子上，另一个人倚靠着桌子一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这是一间短暂作为囚室的废旧仓库。

这是两个敌人在对峙。

风透过门缝钻进来，发出一阵呜呜呜的声响。

“你说你去读书。”张平在李文身边走了几步，从身前走到身后。灯光把他的影子照成一团迷蒙的雾。

“我是去读书了。”李文的眼神不似刚刚那般凌厉，反而有一瞬间的柔和，似乎想起了几年前，他俩还在小镇的生活。花红柳绿，晴空万里，没有战火。但只是一瞬，他就回过神来：“你说你要参军。”

“我参了我要参的军，你却读了你不该读的书。”张平一手拍在李文肩上，激得李文打了个颤。张平发笑：“你怎么还这么胆小？”

李文不理他的调笑，脸上净是愤怒：“烧杀抢掠、肆意妄为，你们不是军，你们是匪！”

“煽动民众，让他们放下碗筷拿起凶器，你们也不过是巧舌如簧的骗子。”张平绕到书桌的另一侧，打开公文包。“但我没想到，这次骚乱领头的有你一个。”

李文看着张平掏出包里的几张文件，又合拢在桌上码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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