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永远比小说更加荒诞

-----正文-----

1.

“叶子，程叶子，开门。”

我没敢哭的太歇斯底里，但口腔中的唾液黏腻，长发揉进眼睛，我仿佛置身于呼吸不畅的深水，拍了几下门之后就没了力气，抱着膝盖蹲坐在这扇蓝色的铁门前。

几年前，燕子镇的医生一番慷慨陈词承诺过了，只要有药物控制，胃癌就不可能复发。但是就在刚刚，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父亲离世，死于卷土重来的癌细胞。

马克吐温有一句名言：有时候真实比小说更加荒诞，因为虚构是在一定的逻辑下进行的，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可言。这一点就在刚刚应验了，如果母亲的电话再晚几分钟，我可能就已经坐上了远离这个城市的飞机前往西双版纳。但是命运降临时就是这么可笑，我原本还沉醉在能见到慕宁的喜悦里，下一秒便如坠冰窖。

这扇合租屋的门终于开了，程叶子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骂了一句“小兔崽子”之后才看见脚边的我。

“乔楠，你这是怎么回事？”

2.

我和程叶子在高中就认识了，只不过那时候的关系不是好朋友，而是情敌。现在想想，我和她之所以还能再大学毕业之后合租，大约是从做情敌时就已经感受到彼此的相同之处。

但她永远比我冷静，理智。我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窝在沙发里失神时，她给我端来一碗面：“吃吧，吃完我和你一起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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