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一个梦境

本章有普通的哲学话题讨论

-----正文-----

他发现自己站在操场草地的某个角落，前方不远处是与他朝夕相处的那个少女。

少女穿着与平日大相径庭的白色衣裙，只给他一个背影。

路灯与探照灯的光交相映照，冷白色的光，让他觉得少女的轮廓时而清晰，时而飘渺。他记得这里的地上只有枯草，但灯光晃过少女站立的地面，却的的确确映照出丰润的草坪。

风忽然刮起来了。草的清香与苦涩像一片片灰烬撒向空中，他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灰烬的实体从少女的身体间穿过、滑过、降落，然后，

少女开口了。

“我的任务完成了。”她轻盈地、无瑕地说，“这里已经不再需要我的言语，也不再需要我的创造。今后这里还会是你们的地方。我将离开。你们将不会想起我，因为那再无意义。”

他企图提问、企图反驳，却发现自己丧失了言语。全世界所有的言语此刻都属于少女一人。它们就是那些青草的灰烬，在围着她的影子、穿过她的身体舞蹈。

“有的存在离开了，有的存在完成了，还有的选择了死亡。”仿佛在回答他无言的质问，少女又说，“今后也请继续这个循环，直到毁灭来临的那一刻。”

他只能从身后遥望少女的背影，越发觉得她就像一个神灵。

“即便如此，这里还会是你们的地方。”少女说，她的短发随着晚风和冷光荡漾、流动，就和她的衣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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