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25

-----正文-----

具体要怎样慢慢来，周衍也不懂。他在感情上是彻头彻尾的白痴，但也会在看见别人的温情片刻时，心里生出那么一点点向往来。他按按领口的扣子和拉链，已经春天了，可天还是很冷。

倒春寒，傍晚的时候天上还下雪了。雪不大，但是他不喜欢，会被弄湿头发。他与同事一起下楼，还以为能借着共用一把伞，却看见同事的妻子和女儿从马路的另一侧飞奔而来，在雪里，像两个雪精灵。

一家三口拥抱在一起，丈夫用宽大的外套裹住俩人，看上去就没有那么冷了，那样的温暖看上去可以融化春雪。

“是不是等了很久了？那我下一次早点出来。”伴随着这样的话语声，一家三口已经走了很远，混进人群里，慢慢看不见了。周衍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看了多久，他的睫毛上挂了雪，垂下视线的时候，眼前模糊了。

身后忽然有人提出问题：“你很羡慕他们吗？”

周衍下意识想说，是啊，他很羡慕，回头也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穿了带有温和绒毛的针织衫，触感很好，他靠在男人怀里，脸贴在他的胸膛，细软的绒毛，像温柔抚摸的手。

钟嘉庚手插在口袋里，就这样用外衣环抱住了他。他还是第一次发觉周衍这样......柔软。他不知道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一个成年男人是否合适，但他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周衍让他也变得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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