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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所追寻的“道”需要你牺牲自己，你不能亲眼看到它实现的那一日，你还会义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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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所追寻的“道”需要你牺牲自己，你不能亲眼看到它实现的那一日，你还会义无反顾吗？

——当然。倒不如说，无法舍身投入的“道”，才更需要思考是否值得追寻。

缙云睁开眼。

关于梦的记忆一如既往地迅速消散，但这回他却记住了两句话。一句是他自己的，另一句归属于一个他不认识的声音。

理应不认识的声音。

他调开通讯设备里的公告，对着“鬼师”的图片陷入沉思。按照昨日的距离，除非共享通讯渠道，否则他完全没有可能听见“鬼师”对他说的话。但缙云觉得自己切实听见了“鬼师”的声音。

那声音似乎永远轻而和缓，纵使言辞内容再过激烈，在它说来也不减雍容。

“缙云。”

昨天那个声音这样呼唤他。这两个字里的情绪太过浓烈，缙云不敢去品。他不敢做的事情极少，但他真的害怕还没品出什么，这个声音就破碎了，或者他自己已经先破碎了。他渴望离这线索更近，不知为何同时又在惧怕着。前所未有的阻力捆缚了他前进的双腿，他第一次感受到怯懦的沉重。

他不理解自己为何无法再向前行，但他确实无法再进一步了。

缙云将手伸向空中，似乎想在虚空中抓握点什么。一旁却响起了家庭机器人永远不识时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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